我与水鬼擦"脚"而过

811 · 发表于 22-12-1 21:4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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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时，经常听老人绘声绘色讲述水鬼的故事。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常听鬼故事，可能撞见鬼。可不，水鬼故事听多了，结果真的就撞上了。一个炎热的夏日，和同龄孩子一样，我也喜欢去河里戏水玩耍。美其名曰：学会游泳，万一落水可以自保。玩归玩，却不敢脱掉裤衩去深水区放手一搏。原因是有两怕。一是怕吸血虫。万一中招，分分钟凉凉。影片《枯木逢春》描述的吸血虫病患者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栗。病人生不如死的惨状带给人的阴影挥之难去。二是怕水鬼。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有年秋天，一大清早，过河去镇小学读书。远远地，模模糊看见一只浑身毛茸茸，幼猴似的动物蹲坐在河边。小家伙可能听到脚步发出的细微声响，哧溜钻入潺潺小河。晚上，请教生产队老长辈幺爷，老人家捊着花白胡须，说淹死在河里的人灵魂会附在水猴子身上，所以叫水鬼，你看到的水鬼可能是想找过河的路人替死还阳。而它发现你阳火太重，不易对付，所以放过你。幺爷的话令我心惊肉跳，紧张好一阵子。不久，镇中学两位学生午休期间下河游泳，其中一位溺死河中。我想，这可能就是我见到过的那只水鬼拉他去做替死鬼吧。记得还有一次，酷暑难耐，实在忍不住的我跳进河里戏水消暑，正在扑腾扑腾欢实地狗刨着，忽然有只黑鱼似的东西擦着我的脚底疾疾而去。湿滑滑，凉荫荫的身体挠得我脚底板挺痒的。我险些吓尿。惊魂未定找幺爷叙述此事。老人家哈哈大笑，估摸着水鬼是刚吃饱肚子，活动活动帮助消化，所以懒得搭理你。要不你小子可能要嗝屁。水鬼先戏耍你，玩得你精疲力尽，白眼珠乱翻，再拖你下河底，拽进洞里，慢慢享用。完后就静等龙王爷恩准它投胎还阳。
幺爷的话听得我汗毛倒竖，脊梁骨直冒冷汗。从此我不再敢下河学游泳，直至1974年4月举家返回马鞍山。后来，我是在向山小学附近的杨庄水塘学会了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