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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科长，青工培训考试名次出来了。二憨第一名。"
接过王副科长递过来的办公用纸，密密麻麻的名字出现在眼前。二憨名字果然排列最前面。
"试题批改有没有问题？是学校老师批改打分的吗？"郑科长问道。
王副科长说试题是请市二中老师批改的，绝不会有岔错。
郑科长紧皱眉头，心里暗忖：百名青工综考第一怎么啦？郑某可以略施小计，改变按考试成绩分配工种的原定计划。
电子公司劳资处批准磁材厂劳资科有关更改磁材厂青工工种分配的计划。
一周后，综考第一的二憨被分配到压型车间。这里是磁材厂最苦最累最脏的车间。
许师傅告诉二憨，“你们几个新工人再不来，主任就要打报告申请去江北招临时工了。"
二憨问为啥不就近在市郊招临时工。
许师傅说市郊的农民基本都选择去麻钢，估计只有傻子才会来这里找活干。
许师傅劝二憨，但凡有一点门路就别在成型车间遭罪。苦点脏点累点没啥，关键是磁材原料都是跟水掺合在一块儿的，长期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对身体伤害极大。
说着话，许师傅捶了捶后腰，说自己就患有严重的腰腿病。医生诊断是工作环境所导致的。
……
多年后，二憨从父亲口中得知，当年他在法院工作时，有一位郑姓老乡找过他，求他找院长帮说说情，对郑有贪污嫌疑的大哥从轻发落。结果被生性耿直的父亲一口回绝。
二憨说劳资科郑科长会不会是当年找你说情的老郑的儿子或侄子。你得罪了他，他儿侄找我还账。小人报仇几十年不晚，父债必须子还。
"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已经不重要了。你不必再去纠结。忘记过去，活在当下。一切都好。"老父亲淡然道。
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都像老爷子这么善良，他当年的同事们恐怕都要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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